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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回宮遇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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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宮遇險

可伶心疼的看著她,纖細的小手兒緊緊握住她一雙柔荑,眼淚不停的簌簌往下落。小心翼翼的為她解開衣衫,看著她那嬌玉瓷白的肌膚上斑斑血跡,心狠狠的抽疼著。到底她在危淩峰上經歷了些什麽,以至於落得這般傷痕累累。

輕輕柔柔的為她擦拭著肌膚上的血跡,眼睜睜看著盆子裏的水變得一片片的殷紅,可伶止不住的哽咽了起來。如若玉霜兒還在世看到她這般模樣,心裏定然愧疚萬分。

所幸上一回相景殊采摘而來的血靈草還有剩餘,否則這會在上後山的話,玲瓏這傷怕是再也熬不起。

正想著,玲瓏突然痛苦的撐起了身子,繼而狠吐出一大口鮮血來。可伶嚇得不輕,趕忙著為她輸入內息。

然,相景殊的內息早已和玲瓏相融,此刻她的氣息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,甚至反噬著她直讓她筋脈再一次受損狠吐鮮血。玲瓏此刻的臉色愈加蒼白,那白皙的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,甚至渾身冰涼至極毫無暖意。

“玲瓏...”可伶驚慌失措,抱住她企圖用自己軀體的熱度為她取暖,只是玲瓏不停的顫抖著,痛苦的發出低弱的輕喃聲。玲瓏此刻很危險,她求生欲甚弱,若是不盡快為她療傷的話,只怕————

容不許她繼續想下去,可伶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。外面雪下得很急,冰涼刺骨,腳踩在上面如站在刀刃尖上,讓她覺得陣陣錐心的疼襲來,每邁開一步都是那麽的艱難。

整個軒雅居已被寒霜覆蓋,唯獨那落梅開放得傲然,可伶趕到這裏的時候,整雙腿已凍得毫無知覺。

即便如此,她仍然強撐著一口氣走到那扇門前,用力的拍著。

“相公子——”她急促的喊著,可許久仍不見有人開門。可伶著急之下一拳打向那門,伴隨著一

陣清脆聲響傳來,門突然被打開了。

屋裏空蕩蕩的,寒冷如外面一般令人渾身止不住的發顫,可伶打量著四周,那爐火並無熱意,像是已有數日不曾燃過。

難道他已經離開了?

可伶只覺得絕望侵襲著全身,如若相景殊真的離開了,那玲瓏的傷....

被逼絕境之下,猛然想起了殷秉霖,這會兒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身上,可伶再一次匆忙離去。

萬丈懸崖下,浩蕩潭水湍流不息,殷秉霖傷痕累累的倒在潭水之中,那張英俊容顏蒼白無色。

突然,他狠狠咳嗽一聲,深邃的眸子在日光的照射下緩緩睜開。許是突然適應不了這刺眼的光芒,他下一瞬拿手遮擋住眼眸,繼而扶著傷軀緩緩站了起來。

沒想到相景殊武藝如此高超,他三番兩次刺殺不成,反倒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險些丟了性命,此次若非不是落下池潭之中,恐怕他早已摔得粉身碎骨。

擡頭仰望那危淩峰,竟然異奇的發現,那山峰已不見了蹤跡。

難道相景殊已經得手了?

殷秉霖早前就有聽殷烈說過,危淩峰上的惡獸守護著蛟冥草,如若惡獸一死,蛟命草便會盡數枯萎不覆存在,而危淩峰也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。殷秉霖一直以為相景殊武藝在如何高超也抵不過那惡獸的攻擊。畢竟那是吸取蛟冥草毒氣近千年的惡獸,兇猛無比,一般尋常之人很難以與之抗衡。

就連殷烈都傷不及牠分毫,卻在短短一瞬間被相景殊給擊滅。

看著身後早已消失的危淩峰,殷秉霖那雙深邃的黑眸淩厲的斂成一道黑線!如今不管相景殊究竟是如何擊敗那惡獸,現在於他來說就是要盡快回莊。

相景殊若是拿到蛟冥草自然就不會繼續逗留在簾耘山莊,恐怕這會兒早已落入烏英之手難以脫身!

此時此刻,相景殊馳駕駿馬離開,途經密林之處,從樹梢上飛躍而下一群手持彎刀的蒙面人。相

景殊趕緊拉住馬鞍,長劍出鞘反擊。如同來時那般,這群蒙面人下手狠辣,招招直往他死穴殺去。本就在危淩峰上受了重傷,相景殊閃躲不及時胳膊狠狠的被劃上一刀,鮮血順著衣袖而流,滴滴濺落在雪地之中。

相景殊那雙闔黑的眸子冷漠至極,在蒙面人持刀殺來時,揚起長劍飛速殺去,一群蒙面人隨之倒地。冰雪在這場打鬥中漸漸融化,那嬌艷的血水染紅了雪花,如同那朵朵妖艷般的薔薇傲然開放。

突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,烏英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相景殊面前,而他身後一群蒙面人又一次將相景殊團團圍住。

“太子殿下果然威名震懾四方,沒想到竟能從危淩峰那等兇險之處安然無恙離開,果真讓我佩服至極。”烏英面具下的那張臉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意,本來以為殷秉霖會得手,竟然沒想到還是讓他逃過一劫。

突聞,相景殊算是明白了這一切,沒想到殷秉霖真的與南凰氏勾結一起,到底還是他大意了。

“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!”相景殊冷厲的看著烏英,臂膀上的傷口仍舊不停的流淌著鮮血,如若這個時候硬闖的話,怕是難以脫身。

“太子殿下若是毫發無傷的話,我等定然不是你的對手,只可惜現在你深受重傷,今日怕是沒命離開這裏了!”烏英得意的看著他,大刀一揮時,那一群蒙面人飛快的向相景殊殺了過去。

鷹隼般的黑眸緊擰,相景殊握拳迎擊,那刀刃擊打在一起發出的刺眼亮光,震懾得漫天雪花紛飛而落。幾個回合下來,相景殊已是負傷累累,銀劍插入雪地之中,鮮血染紅了一地。

烏英持刀殺來,相景殊強忍住傷痛與其對決,遠看就要敗下陣來時,突從身後閃過一道黑影,緊接著厲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。

“屬下護駕來遲,還請殿下恕罪!”

話語剛落,身後一陣陣肅殺聲傳來,一群渚流人從四面八方沖擊了過來將烏英等人團團包圍。

廝殺聲浩浩蕩蕩不絕於耳,厲影護著相景殊上馬,穿破重重包圍極速離開。

沒想到精心布置的一切,到底還是失敗了,烏英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,只聲怒吼,“撤...”

可伶尋不到相景殊,而殷秉霖這個時候也不在莊裏,眼睜睜看著玲瓏在生死邊緣徘徊,她只能去將李老請了過來。

“玲瓏的傷口已經得到了止血,可她的生存意識尤為薄弱,至於能不能醒來就得全靠她自己!”李老聲音帶著難掩的疲倦之意,看著玲瓏這般受苦心裏卓然不是滋味兒。

玉霜兒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,畢竟她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,又談何沒有遺憾。

“李叔,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可伶一臉憂心的看著憔悴的人兒,那粉拳緊緊握著。

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取到了蛟冥草,偏偏一回來就見玉霜兒垂死在雪地之中,這種痛連她都無法承受,又談何玲瓏與玉霜兒的血肉之情。

“伶兒,有空多和她說說話吧,說不定還有一絲的希望!”李老長嘆一聲,心裏難受得厲害,只能搖了搖頭就離開了。

玉霜兒的死他無能為力,玲瓏的傷他一樣也素手無策,空有一身醫術又如何,到底還是救不了那些不該死去的人!

雖說隱居在此是為了遠離外界的浮華喧囂,可這簾耘山莊終究一樣的不平靜,或許這裏已經不適合他了——

可伶在玲瓏身邊坐了下來,小手兒緊緊的握住她冰涼的玉手。李老為她針灸過後,玲瓏的掌心總算不似那死一般的冰涼。只是她的臉色依然那般蒼白,從暈倒那一刻起,她那緊擰著的眉頭也從未舒展過分毫。

“玲瓏,你還記得嗎?我們小時候捉弄殷桃那般趣事,那時候的你可兇了,殷桃每次都會被你弄哭跑去告狀,而我們每次也逃不過莊主的責罰——”可伶緊緊抱住了她的嬌軀,笑著在她耳畔低嚀著兒時的回憶。

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在眼前晃過,似乎又回到了兒時那會,即便受盡了委屈,至少還有玉霜兒心疼的摸摸說不疼。可如今在這莊裏,就剩下她們二人獨守相伴。

可伶說著說著眼眶就模糊了起來,那一顆一顆熱淚落了下來濺在玲瓏蒼白的臉上。似乎是滾燙的

淚刺激到了她,玲瓏竟然在這個時候輕顫了幾下長睫,那纖細的玉手微微的動了動。

猛然睜開眼眸,玲瓏那雙瓷白的玉手輕撫上可伶的發,蒼白的唇悠悠的吐出話語來。

“伶兒——”玲瓏低語著,那手滑到她眼角邊,輕輕的為她拭去了淚水。可伶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,淚水流得更急了。

“你醒了,你終於醒了,我還以為你——”可伶不停的哽咽著,熱淚染濕了玲瓏的素衫,只是話語還未說完,玲瓏立馬將她緊緊抱住。

“我舍不得丟下你一人!剛我在奈何橋上遇上了娘親,她罵我打我讓我回來!”玲瓏哭著道,許是剛醒過來身體尤為的虛弱,連說話都覺得特別的費勁。昏迷之中她一直在做夢,夢中全是娘親的影子以及與兒時可伶調皮時的點點滴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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